作者：理查德·斯托曼
自由操作系统中最大的不足之处不在于软件本身，而在于我们无法在这些系统中包含好的自由手册。许多我们最重要的程序都没有附带完整的手册。文档是任何软件包的基本组成部分；当一个重要的自由软件包没有附带自由手册时，这是一个重大的缺陷。我们今天有许多这样的缺口。
很多年前的一天，我想学习Perl。我找到了一本免费的手册副本，但我发现它很难阅读。当我询问Perl用户是否有其他选择时，他们告诉我有更好的入门手册—但那些手册并不是免费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好的手册作者为O’Reilly Associates编写了手册，该出版社以限制性条款发布它们—禁止复制、禁止修改、源文件不可用—这些条件使它们无法进入自由软件社区。
这并不是这种情况发生的第一次，而且（令我们的社区丧失很多）远非最后一次。自从那时以来，专有手册出版商引诱了许多作者限制他们的手册。许多次我听到GNU用户热切地告诉我，他正在撰写一本手册，他希望能够帮助GNU项目—然后我的希望落空，因为他继续解释说他已经签署了一份与出版商的合同，该合同将限制使用，以至于我们无法使用它。
鉴于写好英语是程序员中一种罕见的技能，我们不能承受以这种方式失去手册的代价。
自由文档，就像自由软件一样，是关乎自由而非价格的问题。这些手册的问题并不在于O’Reilly Associates对印刷品收费—这本身是可以接受的。自由软件基金会在官方商店出售免费GNU手册的印刷本。但GNU手册以源代码形式提供，而这些手册只能以纸质形式获得。GNU手册附带有复制和修改的权限；Perl手册则没有。这些限制是问题所在。
对于一个自由手册，标准几乎与自由软件相同：它涉及给予所有用户特定的自由。必须允许重新分发（包括商业重新分发），以便手册可以随程序的每个副本一起提供，无论是在线还是纸质的。修改的许可也是至关重要的。
总的来说，我不认为人们有必要获得修改各种文章和书籍的权限。对于文学作品，问题不一定与软件相同。例如，我认为你和我没有义务允许修改像这篇文章这样描述我们行动和观点的文章。
但是，为自由软件提供文档的关键原因之一是修改的自由至关重要。当人们行使他们修改软件的权利，添加或更改其功能时，如果他们是尽责的，他们将同时更改手册—以便他们可以为修改后的程序提供准确可用的文档。一份手册，禁止程序员尽责并完成工作，或者更确切地说，如果他们更改程序，则要求他们从头开始编写新手册，这将无法满足我们社区的需求。
虽然对修改的全面禁令是不可接受的，但对修改方式的某些限制并不构成问题。例如，要求保留原作者的版权声明、分发条款或作者列表是可以接受的。还要求修改版本包含修改通知，甚至包含整个部分不得删除或更改，只要这些部分涉及非技术主题，也没有问题（一些GNU手册有这些限制）。
这些种类的限制不是问题，因为从实际角度来看，它们并不阻止认真的程序员调整手册以适应修改后的程序。换句话说，它们并不阻止自由软件社区充分利用手册。
然而，必须有可能修改手册的所有技术内容，然后通过所有通常的媒体、通过所有通常的渠道分发结果；否则，这些限制将阻碍社区，手册就不是自由的，因此我们需要另一份手册。
不幸的是，当存在专有手册时，很难找到愿意写另一份手册的人。阻碍在于许多用户认为专有手册已经足够好—因此他们认为没有必要写一份自由手册。他们没有意识到自由操作系统存在需要填补的空白。
为什么用户认为专有手册已经足够好呢？有些人还没有考虑这个问题。我希望这篇文章能够改变这种看法。
其他用户认为专有手册是可以接受的，原因与许多人认为专有软件是可以接受的原因相同：他们纯粹以实际的角度进行判断，而不使用自由作为标准。这些人有权发表他们的观点，但由于这些观点源于不包括自由的价值观，对于那些重视自由的人来说，它们并不是指导。
请传播关于这个问题的信息。我们继续失去手册，因为它们受到专有出版的限制。如果我们传播这样的信息，即专有手册是不够的，也许下一个想通过撰写文档来帮助GNU的人在为时已晚之前会意识到，他首先必须使其自由。
我们还可以鼓励商业出版商销售自由的、遵循版权的手册，而不是专有的手册。你可以帮助实现这一点的一种方式是在购买手册之前检查其分发条款，并更喜欢遵循版权的手册而不是非遵循版权的手册。
注：自由软件基金会在其网站上维护了一个页面，列出了其他出版商提供的免费图书：
https://www.gnu.org/doc/other-free-books.html